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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为时已晚(2/4)

一旁的闫癸道:“既是性命攸关的大事,尚逊,你不妨见他。吾等下棋只为消遣,可莫要因小失大。”

范瓘颔首。

“让他过来吧。”

“唯。”

不消片刻,聂嗣便赶至里间,见夫子正在与一位陌生老人对弈,他拱手一礼,“弟子聂嗣,问夫子安。”

“予安,柴童言你有性命攸关的大事,且道来。”一边说着,范瓘一边不慌不忙的跟闫癸对弈。

闫癸抽空瞥了一眼聂嗣,见其容貌,心下先是一楞,旋即眉头一蹙。

“回夫子话,吉年生父听信望气士谬论,竟要以亲女祭祀河伯,以求换的吉年平安。”聂嗣没空理会闫癸的目光,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范瓘。

闻言,原本正准备落子的范瓘手指停在半空,偏头看向聂嗣,其脸色变得严肃。

“细说。”

“唯。”

聂嗣着重点而言,语速迅疾。

原本打量聂嗣容貌的闫癸也回过神,听闻此等言论也是眉头紧皱。

“......故此,吉年托弟子前来,烦劳夫子出手相救。”聂嗣又是一礼。

闫癸冷笑道:“虽是庶女,却也是血脉之亲,那周氏主君竟能下此狠心,其人想必也是刻薄寡恩之辈。彼辈望气士,旁门左道,祸害百姓,其心可诛!”

范瓘放下棋子,回道:“你且去稍待,予同你走一趟。”

聂嗣大喜,“多谢夫子!”

言罢,聂嗣转身而去。

闫癸看着聂嗣远去的背影略微出神。

“尚逊,你这弟子莫不是聂氏子弟?”

范瓘点点头,起身道:“正如你心中所想,确是聂氏子弟。”

“那他岂不是......”闫癸看向范瓘。

范瓘轻轻笑了笑,算作回应。

见此,闫癸一笑,“如此,吾倒是想同尚逊一起去看看,不知尚逊意下如何。”

“那是你的自由。”

人命关天的大事,范瓘启程之后,立即让奢奴全速奔往周氏坞堡。聂嗣来的时候一路上被晃的七荤八素,回去的时候又被晃的七荤八素。

反观范瓘和闫癸却是面不改色,甚至还觉得马车速度慢了。

见聂嗣抿着嘴唇蜷缩在马车一角,白净的脸越发苍白,闫癸便知道聂嗣这是没适应马车的颠簸,不由得开玩笑道:“你这小子,年轻气壮,怎得还不如我们两个老骨头。”

“惭愧。”聂嗣脸红了红。

这不能怪他,马车的减震装置等同于无,路又不平,他锻炼时间又不长,综合下来,他暂时还无法适应马车‘飙车’的速度。

打趣了聂嗣一下,闫癸倒也没有继续打趣,而是同范瓘一样闭目沉思起来。

半个时辰后,众人抵达周氏坞堡。待范瓘报上姓名之后,周氏坞堡护卫丝毫不敢怠慢,立即前去回禀周氏主君。

见此,聂嗣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
这件事若是不出意外,应该是做成了。

有范瓘出面,周氏主君摄于范瓘的名望,怎么得也要给几分薄面,到时候范瓘晓之以情,动之以理,想必能说服周氏主君放弃荒谬的心思。

听闻范瓘亲自上门,周彦丝毫不敢怠慢,迅速带领仆从出坞堡迎接。

“夫子莅临,彦,有失远迎,还望夫子见谅。”周彦脸色郑重,拱手便是一礼。

纵使他周氏是丹水地方地主豪强,但与名满天下的范瓘相比,着实不够看。当初,为了能将周闰送进丹水书院,他可找了不少关系,送了不少金帛。

“不敢,周公有礼。”范瓘轻轻拱了拱手,脸色平静,并没有将周彦恭敬的神色放在眼中。

聂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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