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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四章 去安慰安慰你大侄女儿吧(2/3)

的堂兄,定是恨不得亲手灌他喝下那杯毒酒。”

曾布道:“都是一家兄弟,子厚,你帮章经略除了奸细,奏报给官家,也是一样的。”

章惇一怔。

曾布这话的意思是?

他盯着曾布。他的眼角布满鱼尾纹,但双眼轮廓俊美,眸子也精光四射如青壮男丁。

曾布冲刘锡扬了扬下巴颏,干脆向章惇挑明:“刘家这小子,莫看年轻,是个厚道谦逊的后生,不乱贪功。他就是给你章家报了个信。赵延这个西夏探子,是弄死在云山小筑的,又不是弄死在大街上,更不是在我曾府里头。尸首在隔壁,你的人看守着呢。接下来怎么处置,由子厚你看着办。”

章惇这回终于确信自己方才没有理解错。

他沉默片刻,果断起身,冲曾布作了个揖:“子宣有心了。”

曾布还礼,又淡淡道:“老夫于公事上,都不是一味附和你,于这私事上,更有几句耿直之言,要说说。子厚,赵延这件事,也足以看出,质夫他,平日里或有察人之失啊。咳,也难怪,他催着朝廷给钱给粮,忙于在环庆路筑垒、营寨,确实太忙了些。你看,泾原路左右是个小地方,夏人也不是太看重,不如就让熙河路刘路帅,兼领了?”

果然!

曾枢相何等老于宦场之人!哪会白白舍一个恩义给政敌!

章惇方才本就没有真挚的感激,估摸着曾布一定会谈条件。

这条件也太露骨了!

但有什么办法?

小官家脾性古怪,又一心要照着先帝的路子开边拓疆。辽国倒还罢了,百多年来与大宋相安无事,西夏蛮子却始终没消停过,官家正是铁了心要收拾他们。自己当初打着“举贤不避亲”的幌子,推举了章捷做边臣,如今若不接受曾布和刘家的条件,惹毛了他们,他两家联合起来,捏着赵延的事、到官家御前告章家的刁状……

自古帝王皆多疑。谁能保证,官家赵煦,不对章捷,继而对他章惇,起疑心呢?

无论如何,章惇决定先咽下这口恶气。

“子宣所言有理。刘路帅将门出虎子,依老夫看,泾原路单独交给锡郎来带,也不成问题。”

章惇说最后一句的时候,面向着刘锡。

忽地,他却端起长辈的架子,对着曾纬道:“四郎,你父亲当年可也做过环庆路路帅,一介文臣倒比那些边将还威风凛凛。你瞧着和锡郎差不多年纪,原也该去陕西五路历练历练才是,莫在开封城教脂粉味将男儿气熏没了。”

曾纬恭敬回应:“霍去病十七岁领兵出塞,大败匈奴。听闻刘兄十五岁已能箭射夏军悍将。晚辈,是该多向刘兄学学。”

章惇心中冷笑,又向曾布道:“子宣,姜太公说,今日撞见此事的,竟还有你家大郎收的义女,呃,就是那个誓为夫君守节、却差点儿做了你孙媳妇的小娘子……嗨,这真是一团乱麻。”

果然六月债还得快。

曾布知道,章惇素来就这个肚量,吃了这么大个闷亏,嘴巴上也得讽刺几句、找补几句回来。

不过章惇也确实说到了曾布今日唯一膈应的事。

曾布与刘氏父子设局,他本来对少年老成、行事稳妥的刘锡是放心的,唯独听人来报时,姚欢也在云山小筑,很是吃了一惊。

刘仲武的这个贼精贼精的小子,怎么回事?

但他自然不愿当着章惇的面细问刘锡,只仍旧面无波澜道:“子厚勿虑,这小姚娘子是个明白事理的,四郎是她长辈,也与朋友们帮衬着她和她姨母的饭食行当。小姚娘子,与她四叔最相熟。稍后,四郎去教导几句、晓以利害即可。倒是子厚这云山小筑的人,什么管事、护院、歌女的,要劳烦子厚安置好。”

章惇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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