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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六十二章 酒不醉人(2/3)

说得如火如荼一些,不把边事描得如箭在弦一些,圣主的恩赐哪里来,彼等的边功又哪里来?哟,郡王,老夫这话得罪了,郡王莫怪莫怪,老夫久在西边,脑子里头想的,都是西边事,可不是在说郡王。”

马燧大度地摆摆手,宽厚道:“杜刺史无需多虑,老夫自前线回京,独独进你这盐州城来歇歇,自是因为,素闻杜刺史虽身在塞上,却从无虚生边事之举,与老夫可为同道。老夫领军,信奉的也是八个字:不贪边功,爱兵如子。”

马燧说到此处,却又轻轻喟叹一声,似带着隐忧道:“只是,老夫此番奉旨出征,与蕃子一仗未打,若就此班师回朝,不知圣主可会听信谗言,以为老夫是惜战甚至怯战,不愿拿河东军折在西北边关。皇甫大夫,你方脱得虏营藩篱,可知吐蕃人,真有议和之图?”

他说到这最后一句,缓缓转向皇甫珩,和风细雨地望着他,宛然向一位具有实际经验的晚辈不耻下问的态度。

皇甫珩自与李升越过陇山回到唐境后,整个人已恢复了六七分当年单骑冲阵时的骁将英气,今日便是赴宴,也扎着一件护背护胸的吊肩牛皮轻甲,与在座诸位宽袍大袖的穿着很不一样。好在肩带里是茧白交领的丝袄,如洁羽般清简,弱化了通身的杀意。

与杜光彦这样的中州刺史不同,皇甫珩虽年轻,且是俘将回归之身,但到底也有三品衔级,又是神策军亲军资历。

因而,面对藩镇节帅马燧,他无甚谄媚味道,只拱手致礼后,淡然答道:“某在虏营,形同困兽,所知不多。想来吐蕃人这两年屡屡犯边,一来是如杜刺史所言,抢些盐粮牛羊,二来是为泄得不到安西北庭之忿。只是边关有李公晟与杜公希全镇守,蕃子试探几回,也知犯阙艰难,故而仍起了议和之心。否则,某今日也不会坐在这里。”

他话音未落,李升便作出诚心开释与缓和气氛的口吻,圆场道:“皇甫大夫莫再郁郁,胜败乃兵家常事。大夫乃我大唐数一数二的战将,在下此前入京,无论圣主还是张相公,皆作此言,可见大夫的威名。那尚结赞也明白,故而主动送大夫归唐,以表议和诚意。”

杜光彦也粗嘎嘎地自嘲道:“然,然!大夫,本官的盐州城,亦让蕃子进来睡过半月,眼下不也好好的?就连那李公晟,不也请蕃子去凤翔镇溜达过一圈?听说吐蕃人去了,还不乐意,嫌李郡王不曾好好招待。”

“哦?”

马燧听到“李晟”的名字,眸中凛光一闪,旋即又恢复了怡然颜色,漫不经心道:“凤翔镇也有与吐蕃息战的想法?西平郡王怎地不遣人说与我知?”

却见皇甫珩啜了口酒,轻轻冷笑一声:“吐蕃军在凤翔镇未开战事,乃因李郡王有邀约尚结赞议和之心,某在凉州城也听看守的吐蕃将卒说了。不过,李郡王惯会用计,真真假假,出神入化,某当初与他一同收复长安时,便已领教过。”

这是马燧一路行来,并不知晓的讯息!

李晟这个老狐狸!

马燧心间震动,默然须臾,忽地岔开话题去:“圣主英明,四夷忌惮,大唐自有福祉。宴上不谈战事了。皇甫大夫,论来,老夫与泽潞节帅李抱贞的交情,敢说深厚二字。今日见到他义女的夫婿安然归来,老夫高兴得很,来,贤弟与我再喝三杯!”

一旁杜光彦听了,起哄闹道:“唷,皇甫大夫可是喊李抱真李节度一声岳父的,马郡王,你与皇甫大夫称兄道弟,可不是比李节度降了一辈?”

时机对的时候,区区五品刺史对堂堂御封的郡王如此开玩笑,不但没有失礼之虞,还相当活跃气氛。

马燧于是爽朗笑道:“老夫爱才,镇里镇外孰不知晓?皇甫大夫智勇皆备,能屈能伸,又心襟坦荡,耿直洒脱,老夫一见如故,结为忘年之交,有何稀奇?!杜刺史拘于俗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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